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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天:《破镜谋杀案》[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著(张文婷 译)

日期:2015年9月1日

来源:kindle电子书APP。

简介:全书251页+,由作者小传+作品年表+出版前言+作者手稿+阿加莎·克里斯蒂外孙作序+正文组成。

评分:3.5分。

repo:

1962年,The Mirror Crack‘d from Side to side,马普尔小姐系列。

1、埃拉·杰林斯基和管家朱塞佩是谁杀的?

2、班特里夫人也曾出场于《藏书室女尸之谜》,在这部《破镜谋杀案》中,班特里上校早已故去。老实说,我怔了有那么一时半会,才接受了这个冷酷的设定。回头去翻《藏书室女尸之谜》,可就是切切实实的“音容宛在”了。

3、开发区的崛起,人们的生活在悄无声息间发生了面目全非的变化,老态龙钟(但仍精神矍铄)的简·马普尔小姐。

人总得面对现实:圣玛丽米德已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哪样东西会和过去一样。你可以抱怨战争(包括两场世界大战在内)、年轻的一代、出去工作的女人、原子弹,抑或政府——但这么做的真正意义只是在阐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你正在慢慢变老。生性敏感的马普尔小姐非常清楚这一点。但奇怪的是,对于圣玛丽米德,她会止不住地抱怨,因为这儿一直是她的家。

圣玛丽米德最古老的核心依旧存在。蓝野猪酒吧还在,教堂和牧师的家还在,安妮女王及乔治王朝时期遗留下来的小屋也都还在——马普尔小姐的房子就是其中之一。哈特内尔小姐及她的房子则在苦苦挣扎;韦瑟比小姐去世了,如今她的房子里住着银行经理一家,他们把门和窗户都漆成了鲜艳的宝蓝色。其他大部分老房子里也住进了新人,但他们买下后并没对房屋的外观进行修整,因为他们喜欢房产商们口中的“古典美”。他们会在内部加个卫生间,花上一大笔钱重排水管、配置电炉和洗碗机。

可是,即便房子看上去和过去差不多,村里的街道却已大不一样了。商店只要一易主,就会立马变得越来越现代化。鱼贩子都快认不出来了,他们身后是巨大的橱窗,里面的冰冻鱼闪闪发亮。卖肉的则中规中矩——好肉终归是好肉,只要你买得起。如果没钱,那就只能买点硬邦邦的便宜肉。杂货店老板巴恩斯则一直保留着传统,始终未变,哈特内尔小姐、马普尔小姐,以及村里的其他人每天都要为此感谢上帝。他店里的柜台旁,贴心地放了几张舒服的坐椅,人们能坐下来惬意地探讨培根的切法[3]及芝士的种类。街尾原本是汤姆斯先生的篮子铺,如今那儿矗立着一个光鲜亮丽的超市,这让圣玛丽米德的老妇人们极其厌恶。

“包装袋里都放了些从没听说过的东西,”哈特内尔小姐惊呼道,“孩子们本该吃培根加鸡蛋这样的正规早餐,现在都被这些精美包装盒里的麦片代替了。你还得自个儿拎个篮子到处找要买的东西——有时得花上一刻钟才能找到。并且,你会发现它们的包装通常都设计得很不合理,不是太大就是太小。接着还要排长队结账,才能离开,这是最累人的。当然,开发区里的人会觉得这样很不错。”

她的话就此打住了。

因为通常话到这儿就该结束了。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开发区,句号。”它不仅有着实体的建筑,还代表了发展的趋势。

4、班特里夫人第一次上门拜访玛丽娜·格雷格,说到了自己的女儿、孙子、孙女,话题正要往下发展时,贾森·拉德调整了一下百叶窗,借这个由头打断了她,转移了话题。当时不觉得什么,读完全篇回头来看这一段,才明白。

5、简·马普尔小姐的侄子雷蒙德请来的护工奈特小姐,看似无微不至,实则……无处不自以为是。大多数人似乎总是忽略老年人和孩童的心智,好像人在某两个年龄段就不能称之为人,而会骤然变成某种非人的怪物似的。

哦,当然,还有像奈特小姐那样的。想起她完全是因为她这会儿正在马普尔小姐头顶上走来走去,她的脚步把壁炉台上的水晶装饰品搞得叮当作响。显然,奈特小姐已经午休结束,准备出门散步去了,过会儿她准会来问马普尔小姐要不要帮她在镇上买点东西。每次想到奈特小姐,马普尔小姐都会有这样的反应。显然,亲爱的雷蒙德(她的侄子),为人十分慷慨,至于奈特小姐,没人能比她更善良了。只是支气管炎让她变得极为虚弱,海多克医生曾严厉地告诫她,必须在时刻有人的屋子里睡觉,但是——马普尔小姐没再继续想下去。因为“随便找谁都行,只要不是奈特小姐”,这样的抱怨一点用都没有。如今已没有多少老妇人能选了。尽心尽职的女仆已成为过去式。要是真的生病了,你可以花上一大笔钱、费上很大的周折,请个好点的护士到家里来,或者直接上医院去。但病痛一旦过去,你还得落在奈特小姐手里。

马普尔小姐很清楚,奈特小姐除了脾气臭了点,其他都挺好的。像她这样的人往往充满爱心,对雇主也很有感情,会时常逗她们开心,相处得也很愉快。总的来说,她们会像对待轻微弱智儿童那般照顾你。

“可是,”马普尔小姐自言自语道,“虽然我老了,但不是什么智障的小孩。”

6、哦、夏洛特女郎。

以下为其他节选:

“她是个怎样的人?”马普尔小姐饶有兴趣地问。

“非常有魅力,”班特里夫人说,“有种未被破坏的自然之美。”她想了一会儿,又 说,“这是她们的保护色。”

“什么意思?”

要有那种未被破坏的自然之美。你必须学会如何拥有,接着要时刻保持这种感觉。试想一下这该死的生活——你永远不能嫌弃某样东西,或者说:‘哦,上帝啊,别来烦我好吗?’我敢说,不得不常常酗酒或纵欲派对也是出于纯粹的自我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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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走了。我给你开的处方是:一桩巧妙、刺激的谋杀案。”

“这听起来太骇人了。”

“难道不是吗?在夏日里,通过测量西芹陷入黄油的深度来破案,对此我一直很诧异。老福尔摩斯真是厉害,也许如今他已经过时了,但永远不会被人们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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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她爱打听别人的私事?”

“不,不是,”谢莉说,“我一点那个意思也没有。她是个非常善良的人,经常帮助他人。她总是很肯定地知道做事的最佳方式,别人心里怎么想都无关紧要。我有个阿姨就是这样。她很喜欢吃香饼,于是就经常烤这种饼,然后送给大家吃。她从来没动脑筋想别人喜不喜欢吃这种香饼。有人会很不喜欢吃,因为他们受不了香菜的味道。呃,希瑟·巴德科克就有点这样的。”

“对,”马普尔小姐深思道,“是的,她是这样的。我也认识一个有点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她补充道,“活得很危险。尽管他们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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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马普尔小姐说,“他没让我想起任何一个认识的人。”她补充道,“但是她不一样。”

“谁?巴德科克太太?”

“是的,”马普尔小姐说,“她让我想起一个叫艾莉森·怀尔德的人。”

“这位艾莉森·怀尔德是个怎样的人呢?”

“她完全不知道,”马普尔小姐缓缓说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她也不知道人是什么样的。她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些。所以,你看,她压根没办法防范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我想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班特里夫人说。

“这很难解释清楚,”马普尔小姐抱歉地说,“这些来源于自我中心,但又不是自私自利。”她接着补充道,“你可以很善良、无私,甚至体贴周到,但就像艾莉森·怀尔德那样,你也许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因此,你也无法预期会有什么事发生在自己头上。”

“你能把话说得更清楚点儿吗?”班特里夫人说。

“好吧,我想我可以给你打个比方。这不是真实的事情,而是我虚构的。”

“接着说下去。”班特里夫人说。

“嗯,假设你走进一家商店,比方说,你知道店主有个儿子,是个年少无知的小混混。他听见你在跟他妈妈说,你家里有点钱或是银器或是一件珠宝。这是件令你为之兴奋和高兴的事情,因此你很想和别人说说。接着,你很有可能会提到有一个傍晚你要外出,你甚至会提到自己从来不锁门。当时你的大脑被这些东西占据了,为自己跟她讲的事情而兴致勃勃。接着,比方说,那天傍晚你因为忘带了某样东西而折回家去取,发现这个十恶不赦的男孩就在你家,被你抓了个现形。然而,他转过身来就给了你一棒子。”

“如今这种事几乎会发生在任何人身上。”班特里夫人说。

“不完全是这样,”马普尔小姐说,“大部分人都有自我保护的意识。他们会意识到有时说某事或者做某事是不明智的,因为有人会注意到你,而且你无法确定听者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就像我之前说的,艾莉森·怀尔德从来不会在意他人,她只专注于自己——像她这样的人,会告诉你他们做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以及听说了什么。他们从来不会提及别人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他们的生活就像条单行线,只有他们在上面经过,别人对他们而言就像——就像是房间里的墙纸。”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说,“我认为希瑟·巴德科克就是这种人。”

班特里夫人说:“你认为她是那种介入了某件事,自己却全然不知的人吗?”

“她甚至不知道这么做会很危险。”马普尔小姐说。继而又补充道:“这是我所能想到的她会被谋杀的唯一原因。当然啦,”她说,“假定谋杀成立的话。”

附图:

①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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