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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天:《埃瓦里斯托·卡列戈》[阿根廷]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 著(王永年 屠孟超 译)

日期:2016年2月5日

来源:图书馆。

简介:全书128页+,由序言+说明+正文组成。

评分:★★★☆

repo:

困。

本集略去已收入诗集《另一个,同一个》(一九六四年)的《匕首》。本集除《骑手的故事》为屠孟超所译,其余各篇均为王永年所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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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一种样式,不是向心凝聚,而是有棱有角、有裂纹的真实。

德·昆西《作品集》

第十一卷,第六十八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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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多年来,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一个郊区长大的,那里街上不安全,到处显露出衰败气象。事实上,我成长的地方是一个有铁矛似的栏杆围着的花园和藏有无数英文书籍的书房。以匕首和六弦琴为特征的巴勒莫(人们让我确信)就在门外的街角上,但是早上出没在我身边,晚上给我带来愉快的惊吓的是斯蒂文森笔下被马匹踩伤后奄奄一息的瞎眼海盗,把朋友丢在月球上、自己离去的叛徒,从未来摘来一枝凋谢花朵的时间旅行者,在魔瓶里被禁锢了几百年的精灵,波斯呼罗珊的蒙面先知,他那缀着石珠的纱巾后面是一张麻风病人的脸。

那么,铁矛似的栏杆外面有些什么呢?离我几步之遥,在那乱哄哄的杂货铺里和危险的荒地上,发生了什么本地的暴力事件呢?那个风景如画的巴勒莫曾是,或者可能是什么模样呢?

本书要回答那些问题,但它资料性的成分少于想象的成分。

豪·路·博尔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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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试图在另一个人身上唤起只属于第三个人的记忆,这种事情显然不合常理。然而,无所顾忌地把那不合常理的事情付诸实现,正是所有传记的善良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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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在世的日子不多,除了留下一些文字以外,没有其他达到不朽的可能性;因此他迫切需要荣誉。

〔……〕

德尔马索写道:“他要求自己的作品得到广泛注意,不是没有理由的。他知道成名是极其缓慢的过程,只有少数长寿的人才能做到,而他不可能积累大量作品,便在美和精炼的诗歌中寻求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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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出茅庐写诗的人都尝试说明夜晚、暴风雨、肉欲、月亮这些根本不需要说明的东西,因为它们早已有了名称,或者说早已有了共享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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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页,“探戈”的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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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谈起坏在他手里的性命时,既不担心,也不得意——不如说,命运是借他之手行事的,因为有些事情带有无限责任(生育或杀死一个人),为之自负或者内疚是不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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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列戈写的是爱交谈的穷苦人。他们的贫穷不是欧洲穷人的无望或者与生俱来的贫穷(至少不是俄罗斯自然主义小说里描写的欧洲人),而是那些把希望寄托在彩票、选举委员会、势力的影响、自有奥妙的纸牌戏、赢钱可能性微乎其微的体育赌博、有权人提携的人的贫穷,假如没有更具体和卑鄙的理由,便是那些把希望寄托在空想的人的贫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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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主义永远是不近人情的:有一部俄罗斯电影通过一匹老马被枪击后垂死挣扎的镜头证实战争的不公平;当然,那是电影导演安排的枪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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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想过,人们的生活不论如何错综复杂,千头万绪,事实上只有一个瞬间:也就是大彻大悟,知道自己是谁的那个瞬间。

附图:

①封面


②版权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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