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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天:《病魔》[委内瑞拉]阿尔贝托·巴雷拉·蒂斯卡 著(王军宁 译)

日期:2015年8月6日

来源:图书馆。

简介:全书160页+,由出版说明+“21世纪年度最佳外国语小说”评选委员会+《致中国读者》+译者前言+正文上下部组成。

评分:3.6分。

repo:

盅(zhong,一声)蜇(zhe,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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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书内封皮左侧的作家简介:

阿尔贝托•巴雷拉·蒂斯卡

(1960-)

生于委内瑞拉首都加拉加斯。80年代初毕业于委内瑞拉中心大学文学系,现在该校任教。1985年出版第一部诗集《徒劳的爱》,1990年出版第一部短篇小说集《精装本》,2001年发表第一部长篇小说《心不在焉》。创作的其他重要作品还有诗集《窗户经纪人》(1993)和《也许寒冷》(2000),以及与记者克里斯蒂娜·马卡诺合著的查韦斯总统的传记《不穿制服的乌戈·查韦斯:一段个人的历史》(2004)。除文学创作外,他还是电视小说作家和电视剧及电影导演,西班牙语世界近十种报刊杂志的撰稿人。1996年至今,一直担任委内瑞拉《国民报》周末专栏作家。《病魔》出版于2006年,获当年西班牙阿纳格拉马出版社第二十四届埃拉尔德小说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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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如此难以接受生命就是一种偶然的道理?

这是人类最难以驾驭、最轻易发现“人”之存在何等微渺、也最无法在其面前掩饰自身实际无能为力的选题(之一)。敢于在生时便碰触这主题,而又不致陷己于无知境地的作者本人,又是多么得富于令人望而生畏的勇气——提前直面终将到来,无论是降临在我们本身,还是我们身边的亲人、朋友身上的,以“病魔”为名的厄运。

上帝死亡,却不生病,这便是上帝的优势。

同时,教我惊奇的是,这本书值得铭记的不单是对疾病与死亡面前的人类的刻画,还有更多的,只寥寥提及数笔,却毫不失色,蹦跶着在神经元上拨弦跳舞的细微枝节。

下午歇了,他叫秘书取消了所有约会,取消了门诊。之后,他来到马里佩雷斯站,上了电动缆车。平常日子,用不着等多久。排队的只有几个从学校跑出来的小家伙儿,他们在逃避所谓中学组织的烦恼。整个旅途中,他们之间不断开着学校的玩笑。安德烈斯沉默不语。说不定哪个星期三,他的哪个儿子也在那帮人里。他们嬉笑喧闹,有人买了包烟,打算到山上,到埃尔阿维拉山顶去抽。他们约莫十三四岁模样。安德烈斯觉得,这时,也许应该对他们讲,告诉他们,他是医生,提醒他们吸烟有害健康。吸烟就是找死,哪怕你才十五岁。但是,他没有那样做,没有意义。他了解这个年龄的孩子,他是从那儿过来的。少年时期是所有幸福中最为奇特的幸福。

安德烈斯有些年头没上山了。年轻时有一阵儿,他能来便来。埃尔阿维拉有如一个自然天成的贸易中心,没有刻意雕琢,不见明亮的玻璃展柜,充满神奇:昏暗的过道长满蕨菜,条条小径引人入胜。安德烈斯和他当时最要好的朋友维森特每星期一都上山。很多时候,他们还走着上山。他们随便选择上山的路:胡利娅、克夫拉达·帕哈里托斯、科蒂萨……登奈瓜塔山峰最为冒险。那是海岸山脉的制高点。那儿,他们坐在一块巨石上。云彩不厚时,可以从一边看到整个加拉加斯城,另一边是大海。他们坐在那儿海阔天空地东拉西扯,吸大麻。对维森特说来,那可不是简单的消遣和周末聚会,他小心翼翼地组织每场聚会,简直成了组织溜号的专家。他常能搞到各种各样的东西。有一次,他搞到了一根上等的牙买加雪茄。两个人闷头抽着雪茄,躺在山石上望着天空。几个小时不说一句话,嘴唇上荡漾着由衷的微笑。

山顶的光线特别刺眼。烈日像耳光抽在脸上,有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消散在空中,他也仿佛飞驰在云端。风能吹裂他的双唇,手指仿佛刮脸的刀片一般。与其说是登山,不如说是起伏飘荡在山峦之巅。

关于维森特后来的情况,他只知道他住在坦帕附近的佛罗里达,在那儿卖吸尘器。大麻结下的铁哥们儿因大学作息时间不同而分道扬镳的说法纯粹是胡说八道。维森特是安德烈斯最好的哥们儿。他开始行医时,维森特刚进工程系。他们不知不觉就不见面了,安德烈斯甚至觉得他们的友谊也是一门中学课程,他和维森特的交情如同数学、令人烦恼的西班牙语、消磨意志的历史课一样,成为过去。几年以后,在电影院排队买票时,他一个哥们儿告诉他,维森特去美国了,同一个妻子及三个孩子一起,过着酒足饭饱的太平日子,过着灯红酒绿的生活。

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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